晓月加快了步伐,如一缕轻烟一般,迅速的从皇子府的一个无人的墙角飘下,站在了一个暗巷里。
拉着一脸欢欣的宝宝的手,云晓月听见大街上一阵混乱的嘈杂声,夹杂掌握惊叫和杂乱的马蹄声,心中知道宫里面的御林军出宫来清场街道,遂悄悄潜到巷口一看,果然,大街上所有的行人都收拾了东西急匆匆地往家里奔去,许许多多身披白锦,头缠白带的御林军,手里拿着长枪,正在赶人,还有一些骑在马上,一片混乱的情形,其中一个满脸挂着泪水的头领,正骑马站在马路当中,大声哭喊:“监国太子令:皇上驾崩,举国同哀,三日之内,所有的商铺禁止开张,禁止一切的红白喜事,违者,斩无赦!”
“宝宝,看样子,这儿是没有办法玩了,姐姐带你玩好玩的变装游戏,好不好?”眼看着两个御林军朝她们所呆的暗巷跑来,云晓月笑嘻嘻的问道。
“好啊好啊,怎么玩?”宝宝兴奋地问。
“别急,你马上就知道了!”手中的金针暗扣,云晓月看着那两倒霉的笨蛋急急奔了进来,手一甩,瞬间就制住了他们。
“换衣服,我们扮成小兵,混进皇宫里面去玩玩,怎么样?”一边脱下两个御林军的外衣,云晓月一边说:“我们比赛,看我们谁装得像!”
“(*^__^*)嘻嘻,这个好玩!”宝宝一听,来劲了,急忙穿了起来。
这两个御林军身材高大,而云晓月和宝宝比较矮小,好在是套在外面,再用束带束紧,戴上帽子,倒也看不出什么来,很快就穿好了,云晓月就将这两个晕过去的倒霉蛋踢进了一旁的杂物堆里面,盖好,和宝宝一人一长抢,冲出了暗巷,加入了赶人的队伍里面。
没有多久,街道上空无一人,去其他地方的人也回来了,大家迅速聚拢,云晓月拉着宝宝,低着头,跟在大部队的最后面,朝皇宫的方向奔去。
“周统领,快,柳将军有令,让你带着玄机营所有的人赶去议政殿待命!”刚刚跑进皇宫的最外面的一层大门,就看见一个御林军打扮的男子,狂奔过来焦急地喊道。
“是,动作快点!”领头的抱拳一礼,大喝一声,跳下马,率先朝前方跑去。
糟糕,已经开始了吗?云晓月心里:“咯噔”一下,一边疾奔,一边抬眸悄悄看了看四周,发现守卫极为森严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根本没有办法和宝宝脱离队伍去找司徒远和白大鹏展他们,万般无奈之下,云晓月只好随着大家朝着前方跑去。
随着朱红的大门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穿过,云晓月发现气氛越来越紧张,不时的有手持弓箭的神机营的御林军一队队和他们擦肩而过,方向就是那一幢最高的建筑,难道,夺位大战就要开始了吗?
不一会儿,队伍停了,云晓月抬眸一看,那幢金碧辉煌的建筑物终于到了,以前在远处只觉得很亮,很耀眼,走到近处一看,才发现,整栋大约五层,雕龙画栋、华美精致的建筑外面都是一层金色的粉末,怪不得老远都能看到那光芒呢,建筑下面,是长长的汉白玉砌成的阶梯,一直延伸到大殿外面,两旁的护手什么刻着一只只乌龟,而这一只只乌龟,也是金色的,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着熠熠的光辉!
啧啧啧,这可是真正的金子啊,这个玄邪,果真败国的可以,死得好!撇撇嘴,云晓月心想。
“散开,站好!”一声沉稳的轻喝响起,看着所有人迅速朝白玉阶梯上跑去,云晓月拉着宝宝,一个箭步冲到队伍的最前方,抢先站在了李大殿最近的地方,手持长枪,低眉垂首静立着,眼角朝大殿里瞄去。
云晓月抢占的是离议政大厅最近的一个阶梯,视野最好,极目所见,巨大的议政厅里面,满朝的文武百官齐齐身穿缟素跪在地上,都在偷偷地摸着眼泪,满脸的悲戚,正前方巨大的龙椅下方,站着玄柯和一脸的憔悴,瘦的不行的玄夜,此时两人脸上俱是泪痕,正捏着锦帕一句话也不说,静静地看着此时正在说话的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臣。
“太子殿下,二殿下,皇上骤然驾崩,举国同哀,臣等心知二位殿下心中悲痛,然,国不可一日无君,太子殿下,您是先皇指定的继承人,监国以来,功勋卓著,臣等恳求太子殿下即刻登基!”下首另一位老臣也走出来跪在地上,高声恳求道。
“恳请太子殿下登基!”跪着的群臣呆怔片刻,面面相视,哄然叫道,云晓月分明看见他们诧异的眼神,嘴角溢出一丝淡笑,好戏,马上就要开始啦!
果然!
“慢着!”突然,另一边走出一位大臣,阻止道:“微臣曾经不止一次听先皇说要立二殿下为太子,将皇位传位于二殿下,如今皇上虽然骤然驾崩,但是却留有遗诏,臣以为,应该遵循先皇遗诏,奉二殿下为皇!”
“遗诏?”本来已经露出笑容的玄柯脸色一变,断喝一声,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蕴* 杀气:“太傅,您是我的老师,怎么可以信口雌黄?父皇昏睡这么久了,如何立得遗诏,你这样说,到底是何用意?”
“太子殿下,微臣一直以自己是你的老师而自豪,更为玄武国有你这样谦逊聪颖的太子而自傲,所以先皇一再想要废除你,但是微臣始终都在劝阻,因为在微臣心目中,你要比二殿下更适合做我玄武国的皇帝,可是微臣万万没有想到,这一切,都是一个骗局,一个大大的骗局!太子殿下,你扪心自问,先皇,是真的因病去世吗?不是的,是你,是你一直给先皇下慢性毒药,诸位,玄柯是杀害先皇的凶手,这样的人,如何有资格做我玄武国的国主?”老臣越说越激动,最后,嘶吼着喊了出来。
“嘶……”大殿里面,响起了抽气声,一瞬间,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,呆呆地看着两人,说不出话来。
“哈哈……”突然,玄柯仰天大笑起来:“老师,你真的是我的号老师啊!我毒害父皇?简直是笑话,我有什么理由毒害父皇?搞了半天,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,你是心里,是向着玄夜的,所有编个理由陷害我,你真是该死!”话音未落,众人只见白影一闪,玄柯已经来到了那位太傅的面前,一把将他拎了起来,黑眸里满溢狠历的杀气:“老师,昨天你还在书房里面说要好好地辅佐与我,搞了半天,你在骗我,嗯?你这样的小人,不配做我的老师!”
清脆的“喀嚓”声响起,来不及反应的众人只看见太傅的头一歪,生生的背玄柯捏断了脖子,死了!
“太傅……”玄夜惊呼一声,怒视着玄柯喊道:“你太残忍了,他是你的老师呀,你怎么能痛下杀手?”
“那又怎么样呢?玄夜,你是我的亲弟弟,我自然不同你计较,都是他妄图陷害我,我岂能容他?”将尸体往地上一扔,玄柯冷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