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那你们应该对玄悯很熟悉吧?”
沈羿宁脑中灵光一闪,想到了个妙计。
一直没说话的谢末雨伸手扯了一下谢末流的袖摆,似乎不太喜欢他和沈羿宁说话,催促道:“走了走了,再墨迹天就黑了。”
谢末流不好意思的对沈羿宁笑了笑,道:“我们与玄悯长老也谈不上熟悉,虽属于同一宗门,但修习的功法不同,平常也见不到几次。”
“走了。”谢末雨又催:“掌门还在等我们回去,你在这里和他浪费什么时间。”
沈羿宁又看出来了,虽然是初次见面,但这个谢末雨很不喜欢他。
一时间谢末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,为难二字都写在脸上了。
“没事没事,你们回去吧。”沈羿宁很大方的摆摆手,扇柄指了指前面,道:“我再随便逛逛,有缘再见。”
刚走出去几步,沈羿宁又被谢末流叫住了。
“前辈!入夜以后不要在野外宿营!千万记得啊!”
“快走快走!你看他那身腰缠万贯的花孔雀打扮哪里像会在野外睡觉的人,还是多操心操心我们俩吧……”
沈羿宁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黑袍,不就是金线缝得多了点吗?哪里就像花孔雀了??
你们家玄悯长老才是花孔雀!
沈羿宁切了声,摇着扇子继续沿街道乱逛。
虽然谢末雨这小子说话不中听。
谢末流刚才那番话倒是引起了沈羿宁的注意。
入夜以后千万不能在野外露宿?
为什么?
难不成还会有什么妖鬼邪祟出来杀人不成?
沈羿宁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。
于是他决定放弃入住已经付了定金的客栈,转而往郊外一间破庙走去。
沈羿宁步行前往,到地方时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,一堆柴火烧得正旺,一道白色身影盘腿坐在地上,束着高高的马尾。
好家伙,还真让他蹲到了。
沈羿宁放轻脚步,猫着腰靠近庙门,刚探出去半个脑袋,一道银光擦着他的额头袭来!沈羿宁脖子往回一缩躲过了。
“是我是我!”沈羿宁一手拿扇,另一只手提着袋糖炒板栗,双手高举作投降状,跨过门槛朝火堆走去,嘴上不忘抱怨两句:“两次都是你先动手,本座还没说要和你打呢。”
玄悯抬头看了突然出现的沈羿宁一眼,压下现在就拔剑取他狗命的冲动,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沈羿宁学他盘腿坐在火堆旁,手中的糖炒板栗往前递了递:“你吃吗?”
玄悯:“……不吃。”
沈羿宁突然想起来玄悯已经辟谷了,吃不吃都无所谓,于是把板栗收了回来,剥了几颗自己吃。
上回在欲泉欠了玄悯一个人情,因此沈羿宁打算这次就放他一马,等下次再见面就不客气了,该杀还是要杀的。
毕竟在另一个时空他的男朋友还在守寡。
“我今天在街上碰见你们苍阑宗的两个弟子了。”沈羿宁往火堆里扔了根柴,突然压低声音,继续道:“还听说了你的很多八卦秘闻。”
话音刚落,一直闭目养神的玄悯睁开了眼睛,看向坐在对面的沈羿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