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他一脸小心翼翼,时不时吹了吹气。
男孩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。
心脏也逐渐扑通扑通跳得厉害。
找到了。
是他就好。
“裴霍。”迟枝喊道。
男人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,抬眼看去,手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。
男孩一双漂亮的杏仁眼认真看着他,似乎有碎星在闪耀生辉。
“我的小名叫哭哭,这是阿娘为我取的。”
随即他轻声解释:“我其实不爱哭的,是阿娘取了这个小名后才爱哭的。”
迟枝依旧执着且认真,不放过男人脸上的丝毫变化。
他说的诚恳,一点都不像在作假。
裴霍听着挑了挑眉,双手撑在男孩两侧,弯下腰狠狠亲了一口他的耳朵。
惹得对方敏感地眯了眯眼,小脸皱在了一起。
只听得男人缱绻的声音:
“笨蛋,是因为你爱哭才给你取这个小名的。”
[叮——裴霍黑化值下降至40%].
“阿烛,我走了哦?”
灰衣少年扒在门外,伸了半个头。
屋内的人背对着他站立,隐约看得见斜挂在腰间的玉笛。
对方听见声音,根本不回话。
甚至连身子都没动一下。
蛇居抿了抿唇,脸上褪去了些许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和随性。
“我这次这么危险,你都不跟我道个别吗?”
他说着,心里漫上一丝苦涩。
见对方身影动了动,他眸光亮了起来。
没想到只听得屋内传来对方格外清冷的声音:“要走就请自便,恕我…无法奉陪。”
谁愿意和他道别?
若是道了别,以后当真就一别于阴阳两隔,那又该怎么办。
蛇烛虽是不爱说话,性子冷。
但他正是因为太在乎,才会格外如此。
妄想以这种方式阻止对方。
即便是一个决意要去送死的人。
听见少年这话,蛇居眼里黯然了片刻,手中捏着的飞镖差点划伤自己。
“阿烛,你要照顾好自己,等我回来。”
这次的任务依旧由王上发出,这是最后一次了,也是比以往都要危险数倍的任务。
他可以拒绝。
但蛇居还是决定接下这个任务。
为了他也为了蛇烛,为了他们以后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上普通人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