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媃听她这样说,身子由内而外透出一股子凉气。
她目光斜视容悦,见她容色期许,便当真指着皇后身边的太医可以医好她寒体之症。
何太医向容悦行了个礼,而后取出问诊的素帕搭在容悦腕上,准备妥帖后才开始为她把脉。
何太医神色凝沉搭了许久的脉,眉头越蹙越紧,口中不断发出‘啧啧’奇声。
不多时,他额上沁出豆大的汗,抬眉瞧了容悦一眼,又问道:“娘娘如此症状,持续有几多时日了?”
容悦沉思片刻,回道:“早先入春便是如此,如今缠绵病着,也有七八个月。”
何太医颔首,取了搭在容悦腕上的帕子,再不言语。
皇后见状忙道:“何太医,娴嫔的身子究竟如何?若是无碍怎总一副病恹恹的模样?”
何太医支支吾吾似有隐瞒,满座嫔妃被他这状态搞得一头雾水,连着皇后也不耐烦道:“何事你便说,做出这副惶恐模样作甚?”
何太医一凛,慌忙跪地三叩首,急道:“皇后娘娘恕罪,这.....娴嫔娘娘这身子.......”他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渍,刚要接着说下去,却听婉媃呵了一句:“容悦姐姐的身子是皇上亲自指了太医去瞧着的,何太医你有话直回就是了。若是诊治的好,想来皇上,也是重重有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