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嫔妾冤枉!太皇太后明鉴!嫔妾真的不曾做过这事儿!”
容悦与茹歌对视一眼,从她眉眼中的神色很快明了这事儿缘由为何。
茹歌与毓宛向来不豫,二人相比之下到底是茹歌更得圣宠一些,人也机灵,容悦自然愿意与茹歌亲近些,有些险事,总要交给她去做方能安心些。
今日瞧着这局面,怕是茹歌在应了容悦给皇上下药的同时也为自己想好了后路。
早早儿想着将这事儿冤枉在毓宛身上,如此,来日事发也可将自己撇个干净。
事到如今要想保住毓宛必要攀扯自己更多,弃卒保帅才是明选。
想至此,容悦忽而厉色,转身便冲着毓宛面上狠狠掴了一记耳光:“贱人!住在本宫宫中还这样不安分,就该活活被拖出去打死!”
惠妃玉汶念惯了佛,听了这样的污话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,道:“皇贵妃娘娘向来仁善,却不想也有如此狠辣的时候。”
琳兰看着唇角带血的毓宛,摇头道:“可不是说呢,皇上与两宫太后都瞧着,皇贵妃也未免太失礼了些。”
荣妃秀妍刻意拉长了声调:“娘娘宫中的嫔妃犯了错事如何也攀扯不上娘娘去,您这般倒要人觉着是做贼心虚了。”
此刻殿中,与婉媃交好诸人正七嘴八舌议论着容悦,偏婉媃安静极了。
她只静静跪着,细细察言观色。
皇上怒而伏案起身,击掌用力拍了几下桌案:“住口!”
婉媃见皇上脖间青筋凸起,扣在案上的手直在发抖,晃得盏中清酒面上荡起了一层层打圈儿的涟漪。
众人齐道皇上息怒,偏她不急不缓走到皇上身边儿,牵起皇上赤红的掌心揉了揉,轻声道:“皇上消消气,不若先听听毓贵人有何要申诉的?”
皇上悠长吐出一口浊气,不允也不拒,婉媃便冲毓宛道:“眼泪主子先抹了去,仔细回皇上的话。不是你做下的唯你能自证清白,说不出个三两事,总要落实了你的罪行。要知道以香药魅惑君上,不单是你,连你母家也要受累!”
毓宛擦了泪刚要回话,却听容悦抢在她前头道:“做出这样的事儿还申辩什么?皇上清誉重要,这事儿传开了谁人面上都挂不住,依着臣妾的意思,不若将毓贵人即刻挪去冷宫,这才......”
“是你!”毓宛忽而指着容悦呛声道:“皇贵妃!定然是你要冤枉我!我......”
“笑话,你是什么身份,皇贵妃娘娘如何要冤枉你?”茹歌笑一笑打断了毓宛的话:“下了香药自然是想攀附圣恩,皇贵妃娘娘近来身子抱恙甚少侍寝,依着你的意思,难不成是皇贵妃娘娘为了帮你争宠去犯下这欺君杀头的死罪?”
她啐一口,泠然道:“凭你也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