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“听话啊。”他刻意加重了一分语气,不容她拒绝。
意意点着头,眼眶里忽然聚拢了一层氤氲,眼泪差点决堤。
原本推算他醒来的时间还要再拉长一些,没想到这么快,紧悬了一晚上的心,总算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。
她想在这里守着他,可顾衍买了早餐回来后,好说歹说的把她给劝出去了,她吃得很快,偏偏呛到了,顺了一口水给冲下去。
傅逸白拎着药箱进卧室里,正在给南景深换药,意意到门口看了一眼,他的伤口实在很触目惊心,意意忍着没哭,可心里实在受不住那份煎熬,便默默的退出去了,把餐桌上的碗收紧厨房里洗。
“萧小姐,四爷醒了,要见你。”
“啪嚓——”才清洗好的碗掉在了地上,碎裂在她脚边。
意意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,着急的往主卧那边走,她手覆在门框上,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,往里看,恰好对上南景深漆黑深邃的眸光。
他的确醒了,坐在床沿上,傅逸白正在做最后的收尾,受伤的位置没法穿衣服,他便裸着,绷带缠绕的方向清晰可见,身下仅穿了一条暗色的睡裤,裤头不高,只提过了人鱼线,他似乎很疼,呼吸时,胸腔和腹肌都在隐忍着起伏。
南景深没受伤的那只手插着腰,身子往一侧倾斜,手肘放在岔开的一条腿上,他抬头,眉弓下一双邃然的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。
“乖乖,过来。”
意意身子僵滞在当场,双瞳一寸寸放大,脑子里烟花炸响一般,璀璨后只剩下一片混沌的嗡鸣声,什么思绪都没有了,当她确认坐在那里和她说话的人的确是南景深,衍生而来的狂喜,一瞬将眼泪给逼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