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激?
她到现在,能对傅逸白说的就只是这两个字?
还不是只对他一个人说的,这里面还囊括了意意。
他忽然想笑。
自己究竟是什么受虐体质,居然跑到这儿来,只知道自己满脑子都是她,满脑子都是她无药可治的绝境,想着想着便来了,结果又被羞辱了一次。
真是自作自受。
他抹了一把脸,转身便走。
到门口的时候,脚步怎么都迈不开了,半侧回头睨了她一眼,“总之,你自己掂量吧,还有,意意是个善良的姑娘,她能帮你倒这份上,已经仁至义尽了,以后没事的话,最好别再去麻烦她。”
文依婉神色顿了顿,似乎这是第一次,傅逸白在她面前,那么护着另外一个女人。
她有些不习惯呢。
就好像自己的守护者变成了别人的似的。
然而也只是那片刻的怔愣,她很快便给出了回应,“我不会的,你放心。”
傅逸白拉开门,走得很快,他怕再慢一点,就走不了了。
意意一直站在窗边,没有挪动过半步,站这儿也不会听见房间里面的人们在说什么。
她听见身后门锁的动静时才转过身来,一眼便看见了一副惊慌失措的傅逸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