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昭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,冷眼盯着我,命令:“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,别使小性儿了,跟朕回家。”
我冷笑了声,按捺住恨意,屈膝给他行了一礼,淡漠道:“家?家是什么,有丈夫、妻子、孩子、婚书,有亲人、友人、邻人,敢问陛下,妾有什么?”
李昭眼皮生生跳了两下,挥挥手,让跟前护着的暗卫通通退下。
“睦儿的事,朕已经退让了很多步,容许你养了五个月之久,你还想怎样?”
李昭闭眼,手指* 太阳穴,好似憋着火气:“朕几次三番想亲口同你解释,你给朕机会了么?当着护卫和那些下九流的面,给朕难堪。”
“之前妾想同陛下说句话,您给妾机会了么?”
我眼里涌上泪,滑落,一滴滴掉在地上,我没有擦,只是笑,对着他笑:“您躲着不见,派出一批批说客,直到逼我把孩子交出来。”
“朕反复给你说了,那是郑落云……”
“不重要了。”
我用手背抹去泪,打断他:“睦儿还好么?”
“好。”
他低下头,答。
“有没有拉肚子?”
我又问。
“没有,屎的颜色、稀稠都正常。”
他再答。
一时间,我们竟谁都不说话,周遭实在安静,闷雷声在头顶阵阵炸开。
“快下雨了,陛下回吧。”
我无话可说,打算进宅院,谁知,再次被他抓住胳膊。
“请陛下放开。”
我挣扎,却挣脱不了,最后仰头直面他,问:“妾真的累了,能回去睡会儿么?”
“累?”
李昭鄙夷地瞥了眼我的左脚,尖刻地讥讽:“逛窑子时候蛮精神,同旁的男人打架,连鞋都跑丢了。”
他冷笑数声,双眼危险一眯,低声嘟囔:“幸好朕把儿子抱走了,否则,你这样能教好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