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五日,我没有再和旁的男人有过亲的接触,李昭也没来骚扰和冷嘲热讽。
听大福子说,前儿李昭一个人回了“家”,在小厨房里忙活了很久,炖了补气血的乌鸡汤,一开始准备亲自给我送,可因为袖儿同我住着,他不好意思来,就让大福子给我送汤。
我痛经其实已经减轻了,天又热,就把汤搁在一旁,没喝。
后来大福子说,李昭知道后,把家里的小厨房砸了,连夜回宫,闷在勤政殿看奏疏,把六部官员宣进宫,商讨了会儿新政的事,“没来由”发了脾气,说自己身体不适,又将人赶走了。
我知道,他的举动,种种的种种,无一不在透露,他想和好,想让我回家。
他烦躁愤怒的时候,想让我在身边,安抚他,陪他;
可我的伤心绝望的时候,他可曾站在我立场考虑一下?
我没有理会,火锅店还有三天就开业了,我真的,非常忙。
……
今儿天十分闷热,乌云开始聚拢,瞧着似乎在酝酿着场雨。
我穿了淡紫色的裙衫,梳了灵蛇髻,依旧戴了面纱,坐着轿子,同李少前往教坊司。
因之前来了几次,所以我轻车熟路地往后院走,后头浩浩荡荡跟了十几个搬货的伙计,真的,这种做成生意的满足感无法形容,简直比吃了龙肝凤髓还要让人爽快。
离得老远,我就看见宋妈妈带着两个管事等在凉亭边,她瞧见我后,挥舞着团扇,笑吟吟地迎了上来。
“丽妹妹,这几日去哪儿了,怎么都不见你。”
我往前疾走几步,客客气气地给我的财神爷屈膝见礼,亲昵地挽住宋妈妈的胳膊,凑在她耳边,笑道:“身上来了,疼得慌。”
说罢这话,我簇拥着宋妈妈走进凉亭,扶着她坐下。
“小妹紧赶慢赶,不敢误了妈妈的货,这不,全都带来了。”
我用小香扇指向凉亭外,同时给李少使了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