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少笑骂,空口无凭,若真心的,那就该表示表示。
这不,今儿丽人行又接了十几个大单。
……
天擦黑的时候,酒楼已经掌了灯,闻风而来的人一波接一波。
我扫了眼满座的宾客,轻锤了下发沉发痛的小腿,撩起面纱一角,喝了口解酒汤。
正在此时,李少疾步匆匆走了过来,他浑身酒气,脸喝得通红,可却越发精神奕奕,这男人手撑在柜台上,给自己剥了个橘子,扔进口里,腮帮子鼓鼓得,踮起脚尖,伸长了脖子瞧账本,斜眼觑我,笑道:“难为你,今儿跟着站了一整日,累了吧。”
“还行。”
我从柜台找了只干净杯子,给李少倒了杯解酒汤,笑道:“多亏你今日进出斡旋,否则我一人真撑不下来。”
“自家生意嘛,肯定得上心。”
李少大手一挥,将醒酒汤一饮而尽,凑近,低声笑道:“妹子,咱再观察几日,若是以后有今日三成火,我觉着就能开分店了,没想到啊,你这小妇人还真是个能人啊。”
“大东家过奖了。”
我端起解酒汤,笑着与李少碰了杯。
忽然,酒楼传来阵骚动。
先是外头人头攒动,惊呼声此起彼伏,里面用饭的食客好奇地打量,最后也不知识谁说了句,袁大相公来了,好家伙,一楼二楼的食客闻风而动,不论是高门贵少还是普通百姓,皆跑去门口围观。
我和李少互望一眼,袁大相公,袁文清?
他怎么会来?
我慌得赶忙往手上倒了点酒水,整理了下头发,刚转出柜台,就看见从外头走进来个三十许岁的男人,头戴方巾,穿着月白色直裰,俊朗非凡,眉头总拧着忧国忧民,一脸正气,不是袁文清是谁。
我和李少赶忙迎了上去,恭恭敬敬地见礼。
“妾身见过大人,快请。”
我侧身将袁文清往里请,心里简直像打翻了十五个吊桶,七上八下,同时犯起了嘀咕,是袖儿请她表哥来的?还是李昭支使他来给我酒楼造势的?
“大人来是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