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披风脱下,用力搓热了手,忙过去从乳娘手中接过睦儿。
垂眸一瞧,儿子哭得满头是汗,原先嫩白的小脸窘得通红,豆大的泪珠子从眼两侧流出。
我用手背轻附上儿子的额头,好烫。
“怎么回事!”
我动了火,朝跟前站着的云雀等人喝道:“他怎么会发烧!”
没法子,一遇到儿子出问题,我就没了理智。
云雀忙用袖子抹眼泪,磕磕巴巴的哭道:“不知道啊,那会儿奴做了点蛋黄鱼泥粥,想着给小木头喂一点,没想到忽然发现他发高烧了,哭得怎么都哄不住,我们实在没法子,只能把夫人请回来。”
“请我有什么用,请大夫啊。”
我气得瞪了眼云雀,然后摇着哄儿子。
“没事没事,娘回来了。”
谁知睦儿看见了我,哭得更厉害了,小身子剧烈地扭动,仿佛想从我手里挣脱开。
我急哭了,手不住地摩挲儿子的小脑袋,问:“怎么了儿子,你到底哪儿不舒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