妍华还是春旭?
双腿狠蹬了下,我醒来了,下意识去摸肚子,仍高高耸起,两个小人也安静得很,不再闹腾。
扭头看去,天已经大亮,但瞧着纱窗灰沉沉的,仍能听见雨声。
屋里已经静立了好几个嬷嬷和宫婢,端着热汤和漱口的茶水,见我醒来了,忙过来伺候我洗漱穿衣。
“娘娘难得像今儿这般睡懒觉。”
云雀帮我换掉寝衣,用温热的艾水汁子帮我擦后背和胳膊,随后同两个宫婢帮我往身上抹防纹的美体膏子,笑道:“杜老早都候着了,只等娘娘起来,给您请平安脉呢。”
“哦?”
我一怔:“杜老出宫了呀。”
我细思了片刻,问云雀:“一晚上过去,宫里可有传出什么异动?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
云雀皱眉道:“不过奴倒是听阿良说了一嘴,咱们府邸不是离北镇抚司挺近的嘛,昨夜那儿的火把亮了一夜,卫军进进出出的,仿佛有什么事发生。”
“行。”
我大步朝梳妆台走去,催促宫婢们帮我梳头上妆,并让她们赶紧将杜老请来,我在内院的花厅等着。
我略用了口粥,吃了两个包子,就往花厅走去。
雨虽没有昨夜那般大,可天阴沉得厉害,瞧着是场连阴雨,估摸着得下好几天。
进到花厅后,朝前一看,杜老此时坐在四方扶手椅上,旁边的小桌上摆着茶点和药箱,老人家面上略有疲态,两手捅进袖子里,正闭眼小憩。
许是听见了脚步声,杜老忙睁开眼,见我进来了,立马起身给我见礼:
“娘娘万安。”
“快免礼。”
我虚扶了把,入座后,让花厅里其余的人退下,只留一两个信得过的心腹伺候。
我并没有直接问宫里的事,亲自给杜老倒了盏茶,递过去,笑道:“昨晚上不太舒服,想请您过来瞧瞧,谁承想扑了个空,家里人说您父子二人都被陛下宣进宫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