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旦当他翻脸了,瞧瞧吧,张氏几乎灭族,曹氏三代不许参加科举、梅濂头顶悬了一把尖刀,而对贵妃,他更是毫不犹豫地用剧毒来恐吓。
我不禁打了个哆嗦,腰腹的酸痛又升腾起来。
万幸当初我走了条正确的路,攻城为下,攻心为上,我没有试探着插手干涉他的皇权朝政,没有踩在他的底线上,所以到现在,我能做到元妃,并且平安生下三个儿子,更让他为我一夜白头。
……
正在我乱想间,我听见外头传来宫人跪拜请安之声。
没多久,炕桌上的烛焰一闪,从外间进来个高挺清隽的男人,是李昭。
他已然沐浴更衣,休养了些许时辰,面上虽带着疲色,可眉宇之间拧着的疙瘩松开了。
“醒着呢?”
李昭轻声问了句。
他怀抱着睦儿,大步朝我这边走来。睦儿似是被他强叫醒的,这会儿瞌睡得头枕在爹爹肩头,小屁股撅起来,嘴角挂着串涎水。
李昭抬手,用大拇指将睦儿的口水揩去,笑道:“这皮小子两天没见你了,闹着让朕带他来找你和弟弟。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