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恩默默扭过头看向车窗外的景色,自觉当上隐形人。
迟总……了不得啊。
了不得的迟暮之闭了闭眼,压着声线:“昨晚我没求你在家里睡。”
温沂闻言歪了下脑袋看她,拖长尾音,悠悠给几个字:“昨晚……盛情难却。”
“……”
算了。
迟暮之试图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最后抬手扶额,觉得让这败家子上车是个错误。
重大错误,是她失策了。
她抬眸扫去,眼神冷冽直接示意他闭嘴。
“嗯?恼羞成怒?”温沂的坐姿懒散,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轻佻,“之之脾气这么大啊,还不让我说实话了?”
这次迟暮之眼皮子都懒得抬,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。
温沂轻笑了一声,也不在意的重新闭上眼,然后声线散漫的道了句:“有这时间看,不如休息,你记着别人,别人也不一定记得你,还不如不看。”
迟暮之掀起眼皮看去,男人靠在座椅上,头微微后仰,双眼微阖。
清隽俊美的相貌被车内的昏暗所掩着,有些瞧不清,但光影却拂过了他完美的下颚轮廓,锋利线条再往下是那微微突出的喉结,冷白的颈线拉直,莫名* 。
视线有些直白,温沂似是察觉到,但未睁开眼,只是唇角轻勾,又补了一句,“这是我的名人名言,之之可要记住,要考的。”
迟暮之闻言嘴角轻扯,轻“呵”了一声。
放屁。
之后两人一路无言,安静的到达了美容室。
而迟暮之本就赶时间,也没再多管那败家子,直接去了造型师那儿搭配妆容衣服,留下路恩陪他。
温沂自觉坐在一旁休息的沙发内,单手搭在沙发边,托着腮,垂眸看着膝上的杂志。
路恩安静的站在一侧,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