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头的纸鹤显然还没放过他们,他着话音刚落,那边就又是一连串炸响,听得人头发都竖起来了。
虽然这条走廊的位置比较偏,但不代表与世隔绝,很快有护士急匆匆地拐过来,一脸茫然弟看着他们道:“你们这边么声音?东西摔了还是怎么了?”
及时大师捏住嘴巴,背手藏在后的纸鹤扑扇了两下翅膀,似乎在行无声地挣扎。大师一脸尴尬地看着护士不知道该怎么答。
一旁的项戈及时站起来,面不改色睁眼说瞎话:“手机铃声,忘记调成震动了,抱歉。”
护士:“……”哪个神经病拿这种声音做铃声啊,闲心脏太好吗?!
明显神情不太自然的大师护士责备地瞄了一眼,内心各种无辜,但是嘴上却只能顺着项戈的话道:“抱歉啊小姑娘,老人家么,耳朵不好,所以铃声音量调得有点大,老夫,咳,我这就改成震动。”
小护士也不好跟老人家计较,只叮嘱了几句便又匆匆走了。
见那姑娘消失在拐角,大师默默地把纸鹤拿回到面前,保持着捏着的嘴的姿势,满脸犹豫,一副松又不敢松的样子,怕一松又是一连串炸响,但是不松又听不到这纸鹤传递的信息。
“放吧。”苏困半掩着耳朵,一脸慷慨就义:“再把那小护士炸来,我就说我的铃声也是这个,家庭共享的资源。”=_=
大师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,然后犹豫着松开了手。这回传出来的不是炸响了,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这人音色很悦耳,不哑不沉,比顾琰的声音要清透一些:“啧,落雷了……你先把樟树他们召过,我联络一下白无常,他这两天少一些。不过我自己暂时赶不过,你也听到了,石安要化形了。”
“咦?房东?!”苏困听了他没头没尾的一段话,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谁。因为平日里房东大人说话语速总是慢悠悠的,透着股懒散感,而且压得偏低,听起来辨识度相当。但是这回,他说话一点调子都没拖,干干脆脆,而且语速也偏快,以至于跟他平时说话完全不同,一时半会让人有些认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