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清的消息很快就过来了:太美了!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去!
林还没来得及回他,对面就迫不及待地又发来一条消息:对了,你今天的面试怎么样?
林想了想今天算是愉快的面试过程,回他:感觉不错,下下个月之前要是让我去实地面试就是有戏。
连清和他叽叽喳喳抱怨了一大堆医院的奇葩病人,抱怨舒爽了又好奇地问他:真的没艳遇?
林迅速给他发了几个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包,回他:没有,你一天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?
林犹豫了一会,又打:吴霁心最近没联系你吧?
对面很快回了消息:没有,自从那天早上我跟他说你出国以后他就再也没联系过我,不知道是不是转性了,仿佛忽然消失了一样。
林按灭手机,走到窗前,伸手,外面下起了小雨。
他披了件黑色大衣,下楼问酒店要了把伞,在狂风裹挟中走在涅瓦大街上,毫无目的地转悠了一圈,最后到常去的小店里点了一份喷香的俄式煎饼和烤花椰菜。
热喷喷的煎饼并没有让他的身体暖和起来,他又要了两杯小麦白啤,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小店里,一口口喝着。
圣彼得堡那么阴冷,雨水那么多,好像整座城市在流眼泪。
外面的雨从淅淅沥沥的小雨演变成倾盆大雨,林在小店里坐着,两杯啤酒并没有让他产生丝毫醉意,他又点了三杯,才终于有一丁点醉意。
他喝着喝着忽然感觉有雨水落在自己脸上,可是这是室内,哪里来的雨?他摸了一把脸颊,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眼泪。
自己今天面试发挥不错,应该是高兴的眼泪,林想,他把剩下的煎饼一口气都塞进嘴巴里,嘴巴被塞的满满当当,但他好像失去了知觉,还在继续往嘴巴里塞其他东西。
吴霁心再也没有给林发过任何短信和微信,他们的对话框已经被林删除了,但林还记得他给自己发的最后一条是“我想你,回来吧,求求你。”
林戴上耳机,点开一首歌。
“忘掉有过的家小餐、沙发、雪柜及两份红茶”
“温馨的光境不过借出到期拿回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