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梨答应了。
送走秦队长,又给亲妈送出门,姜梨刚准备关门,季从容来了,找到家属楼来,估计挺急的。
季从容说他来了有一会了,“本想上来的,看到秦队长来了,我就在楼下等了会。”
姜梨问他什么事,“都等不了明天再说吗?”
季从容说等不了,姜梨便让他进来,大门没关,就这样敞开着,季从容笑:“你还真是避嫌啊,秦队长来的时候,你可是关着门的。”
姜梨解释,“他在的时候,我妈也在。”
季从容抱着肩膀,说:“这家属楼人多嘴杂,上回你病了那次,秦队长来了呆了个把小时,还给你做了炒鸡蛋对吧,你跟秦队长相处一室,他还给你炒了鸡蛋,传的我妈都知道,我想你婆婆也知道了。”
姜梨说:“肖阿姨知道我不奇怪,有人去告诉我婆婆,我也不奇怪,你一个大老板,八卦些家长里短,还说给我听,怪无聊的,你不是有急事吗,还说不说了?”
季从容把食本记拿了出来,“跟你谈个生意。”
……
季从容说他答应投资珍味楼了,“但我要45%,我算过了,出让45%股份,才足够珍味楼还掉所有的债务,你二叔同意的话就签合同,不同意别想再找我。”
这马上就要到月底,没钱还清质押的债务,债主也是要来收楼的,质押出去的楼抵债,资产要折掉好几成,还不如接受季从容的条件,把珍味楼盘活。
姜梨不敢耽搁,说现在就去找师叔,“你开车来的吗,我们现在就去。”
“行。”
她要跟季从容出门,隔壁韩秀君一直很关照姜梨,追出来多问了一句,“小梨,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?”
季从容先开口,“你先解释,我车里等你,只等你分钟。”撂下话头也不回的下楼了。
姜梨跟韩嫂子说:“我给师叔的珍味楼找的股东,怕夜长梦多,现在就去谈。”
韩嫂子说:“看他脾气乖张的很,那你快去吧。”
姜梨赶在分钟之内坐上了车,路上问季从容为什么改变主意?
季从容也不瞒她,说宝庆庄把他正在洽谈的总厨截胡了,截胡截到他头上,季从容当然要反击啊,问姜梨有没有信心竞争得过宝庆庄?
姜梨无语,“你自己开出了价码,都决定投资了,还问我有没有信心?”
季从容说本来是有信心的,“但是你跟秦队长天天跑案发现场,让我担心。”
姜梨小声嘀咕,“关你什么事?”
季从容说姜梨不知好歹,他这是关心未来的员工,姜梨说她才不是珍味楼的员工呢,她是暂时来帮师叔的。
姜保田正发愁到月底拿什么还抵押的欠款,45%超出了他的底线,但是想想,总比房子被债主收走的好,权衡了一番,便答应了,季从容料定姜保田只能同意,连合同都带过来了。
合同签好,季从容叫师叔明天去甄味斋财务部拿钱,先给珍味楼质押出去的房本赎回来。
祖宗留下来的房子能保住了,姜保田欣慰,夸赞季老板做事果断、雷厉风行,“还是你们年轻人有魄力。”
想当年甄味斋就一个小小的糕点铺子,如今愣是做成了家喻户晓的大品牌,还上了电视做广告,如今轻轻松松买下半个珍味楼。
姜保田说他老了,“珍味楼以后就靠季老板掌舵了。”
“过奖,我参与的生意,是不会叫什么宝庆庄比下去的。”
师叔有钱赎房本,姜梨也从季从容手里拿回了食本记。
合同签好,姜梨这几天都在珍味楼后厨,教佟来和佟去掌勺,他们俩基本功很扎实,上手的快,季从容的投资也到位了,姜梨又应聘了两位有拿手菜的厨子,后厨的班子配齐了。
她想找师叔商议一下珍味楼重新开业的细节,一上午没看到人,问佟来她师叔怎么没来,师叔现在身体也不太好,怕他在家出事,
恰好季从容来了,他现在是珍味楼的大股东,珍味楼开业在即,他每天都会来一趟,跟姜梨和她师叔一起,斟酌开业的细节和新菜单。
季从容叫佟来不用去喊人,把姜梨从后厨叫到办公室,跟她说:“秦队长抓到寄恐吓信的嫌疑人了。”
姜梨心跳加快,她一直怀疑寄恐吓信的是大师兄,还可能是刺伤梁先生的嫌疑人,难道是大师兄被秦队长抓到了?
姜梨紧张,问抓到的嫌疑人是谁,“是我大师兄吗?”
季从容摇头说不是,“是姜秀秀,怕你师叔受不住这消息,一大早的,我叫他跟着采购,去南边选食材去了,没个五天回不来。”
师叔虽然跟师姐闹僵了,父女哪有隔夜仇,知道师姐被当嫌疑人抓起来,肯定受不住,姜梨谢过了他,“这次真谢谢你了。”
季从容叫她别误会,说他是个生意人,“我只是不想刚投的几万块打水漂而已。”
但不管怎么样,姜梨还是要谢谢他的。
季从容想不通,那个秦队长怎么就抓了姜秀秀,她一个姑娘家,给梁炳安寄什么恐吓信,是不是搞错了,如果是搞错了,抓紧给人放了吧。
季从容说他打听不出更多的细节,让姜梨去找秦队长问问情况,“看看你的脸面,在他那好不好使吧?”
姜梨是要去的,到了市局,秦朝正要找她呢,姜梨问了一下师姐的事,秦朝很为难,跟她说确定了,姜秀秀确实是寄恐吓信的嫌疑人。
“好几个证据证明恐吓信是她寄的,至于动机我们正在审问,你师姐的心理防线已经快崩了,最多再抗拒个把小时,肯定招,至于刺伤梁先生的凶手,目前没有证据证明跟她有关,我推测应该不是她,先把她寄恐吓信的动机审出来吧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