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那句“闯入者”在我耳边回响。
是啊,对她而言,这里的一切都带着别人的印记,连空气都弥漫着疏离感。
童欣的“大度”,我的“矛盾”,都成了将她隔绝在外的无形屏障。
不知坐了多久,直到壁灯的光线都显得有些刺眼。
我起身,脚步有些沉重地走上二楼。
安宁的房间门紧闭着,门缝底下没有透出灯光。
她睡了吗?还是在黑暗中独自消化着这翻天覆地的变化?
经过走廊尽头时,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。
那里是琴房的门,虚掩着。
安宁以前很少弹琴,这琴房更多像个摆设,或者她心情极度烦躁时的发泄地。
我犹豫了一下,轻轻推开门。
房间里没开大灯,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