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你们想过没有?假如有一天,君王不需要百姓种地了,也不需要百姓放牧了,他们还会热衷于安置流民吗?”
伍子胥大声反驳道:“黄相此言差矣!无农不稳,无论何时,农桑都是立国之本!君王怎么可能不需要百姓种地?”
大黄指了指稷下饭庄的方向。
“稷下乘凉,你应该知道吧?”
“自然是知道的!”
“假如有亩产万斤的作物,一亩田相当于当下五十亩,一个农夫种地的收获就抵得上当下五十个农夫。那是不是说,就会有四十九个农夫失去价值,成为垃圾呢?”
伍子胥瞬间傻眼。
虽然大黄说的是“假设”,但是这个假设太真实了。
即便不是四十九个农夫失去价值,十个八个总是有的。
这些人一旦成为流民,君王还会花费大力气安置他们吗?
如果得不到安置,这些流民不就成了国家的垃圾了吗?
只是,伍子胥不敢接这个话。
大黄朝北方拱了拱手,“我的老师说过一句话……”
岳川顿时一机灵,因为他就坐在大黄北方。
不过在场众人都没有看岳川,而是浑身一震,正襟危坐、整理衣冠,仔细聆听大黄的讲话。
因为他们都知道,每当大黄说出“我的老师”,接下来的内容必定震耳发聩。
“老师说,当这个国家吃不上饭的时候,他们叫农民为农民伯伯,君王也会祭祀五谷、丰收,甚至喊出‘民为贵、社稷次之、君为轻’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