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静了一会儿,丁长远道,“常山,爸知道你难,也相信你说的都是心里话。
可是。”
“可是您得到的温柔是假的。”陈常山接过话,“如果上次调动的事没办成,女同学还会给您温柔吗?
您去了趟秦州,因为那件事,感觉到了钱权的重要,可是您能得到吗?
今天我也索性把话说开,我从一个普通科员干到副县长,我深知一个普通人想往上走需要什么。
送礼巴结,那都是表面,真正需要的您不具备,就像孙书记所说,给了您反而会害了您。
所以回归平静是您最好的选择。”
丁长远不说话了,脸想被连抽了几个耳光,由红变紫。
陈常山知道自己的话像刀一样扎得丁长远心口疼,可现在他必须下猛药,让丁长远彻底认清自己。
屋内陷入死般的沉静。
突然丁长远干笑两声,“常山,你说得对,我就是没能力,才混成现在这个样子,要什么没什么,只得到一个老好人的调侃。
如果我没有一个副县长的女婿,在秦州,我连这个调侃都会丢了。
没本事没能力还胡思乱想,我真是老糊涂了。
我听你的,不折腾了。”
说完,丁长远拿起手机拨出,“玉玲,以后咱们不要再联系了,我要好好过日子,你也好好过日子。
就这样吧。”
丁长远挂掉电话,又把对方联系方式拉黑,手机递向陈常山,“你再看看。”
陈常山摇摇头,“爸,刚才我的话。”
丁长远接过话,“刚才你的话说得对,良药苦口忠言逆耳,这个道理爸还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