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陈常山还有顾虑。
孙元茂看着他,“还有什么不放心,你尽管说。”
陈常山点点头,“上次从秦州回来后,我们全家都感觉我岳父好像变了一个人。
以前他无欲无求,随遇而安。
可经历了秦州的事后,他开始在意职务钱这些东西,为此还和我岳母吵过架。
后来虽然经过我和雨薇的规劝,我岳父母又和好了,但我总有种隐忧,我岳父内心其实并没有完全回到从前的心境,一旦有外因诱导,他还会做不靠谱的事。
结果也许会比上次更严重。
可这仅是我的隐忧,我又是女婿,话也不能说的。”
孙元茂打断陈常山的话,“我明白了,我和你岳父谈,这个* 啊,老实了一辈子,快退休了,怎么尽整幺蛾子,我看他真是不想安稳退休了。
我是他的老同事,也是老朋友,你不方便说的话,我能说出来,他也不会取心。
你就放心吧。”
陈常山轻咳声。
孙元茂眉头微微一皱,“怎么,不相信我?”
陈常山笑应,“我肯定相信孙书记,我是想说,您和我岳父谈的时候,千万别提到我。
我怕。”
孙元茂一摆手,“这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,我就代表我个人找他谈,和你家里任何人都没关系。
现在放心了吧?”
陈常山点点头,“放心了。”
孙元茂指指陈常山,“你个陈常山,干工作敢想敢干,处理家里的事,却怕这怕那。”
陈常山轻叹声,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孙书记,我现在对这句话是深有感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