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在田大庆癫狂的怒吼声中,推着自行车渐渐远去了。
他们彼此很默契地,没有提对方的名字,没有提塔山那个地方。
唐河的脑子里,却一直想着那头在半梦半醒间,向自己挑衅或是下战书的丧尸野猪王,越想这心里就越没底。
那能怎么办?有事不决问师父呗,唐河可是有师父的人。
唐河推着自行车绕了一段路,入夜的时候进了上东村,到了秦大棒家。
进了门的时候,屋里坐着七八个人,烟气腾腾的,旱烟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老秦太太赶紧拿着条帚跑了过来,一边给他扫着身上的雪一边说:“孩儿啊,这大晚上的你跑来干啥呀,再摔着可咋整啊!”
“奶,没事,我这年轻力壮的,还怕摔了,越摔越结实!”
唐河说着,把姐姐送的特产,还有田大庆给的野鸡和野兔子都拿了出来。
干菜家家都有,老秦太太还是山野菜的专家,秦爷又是巡山打猎的老猎人,就算现在歇了枪,平时下个套子夹子,也不缺这些东西。
但是这份心意,比啥都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