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男人阳刚不怕冻,那也要看是什么温度啊。
杜立秋见唐河不理他,一咬牙,把棉袄袖子给拽了下来。
宁可冻了胳膊也不能冻了裆啊。
胳膊冻掉了无所谓,我还有一支呢。
可是这要是冻掉了,可没有替换的。
三人翻进了铁路的围栏,跑人家道班里去了。
这地方属于铁路,不归地方管嘛。
道班的小房子很冷,不过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煤啥的,把火一点,不大的小屋一会就热了起来。
杜立秋冻得直搓胳膊,胳膊虽然没有冻掉,但是一冻再一缓,也痒得厉害,多少有点冻伤了。
唐河看着杜立秋又抓又挠满身难受的样子,骂了一声活基巴该,看你还瞎不瞎扯犊子了。
杜立秋嘿嘿地傻笑,那意思是,苦头我都吃了,要是犊子不扯了,那我这苦不是白吃了嘛。
要不咋说杜立秋是老天爷的亲二弟呢。
唐河想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,结果人家回头就在道班里头,翻出全套八成新的工作服来。
有里有外,还有藏青色的棉大衣。
这年头工装的质量就代表着工业水平的最高质量了。
找到东西还不说,穿上居然还特别合身,看着一下子就有几分工人那种牛逼哄哄的气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