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不由得想到,杜立秋在大草原上惹下的祸端,人家小姑娘真的不远千里地,从大草原跑到大兴安岭去找他了。
唐河叹了口气,抹了抹她的眼泪,微微一点头,小姑娘顿时眉开眼笑。
唐河挥手告别,车子缓缓地开动了起来。
走出很远了,依旧能看到,阿依古丽站在草场的边缘处,向他们不停地挥着手。
严格来说,唐河跟阿依古丽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。
但是小姑娘那种感情,却好像刻到了骨子里头。
或许,正是这种敢爱也敢恨的性子,才会让人依依不舍,又觉得一切顺理成章。
回程很顺利,没刮能翻了车的横风,车也没有抛锚,一连跑了几天,终于到了乌市。
唐河请邮电局的一众人一起吃了顿饭,算是结交下这些热情的朋友了。
机票买好了,上了飞机,飞机起飞之后,看着脚下的白云还有苍茫的大地,唐河的心里,可谓是百感交集。
倒是旁边的杜立秋,看着那些维族的空姐,忍不住啧啧了两声。
“你滋儿个屁啊,给我老实点!”唐河怒道。
杜立秋小声说:“我算是知道当年,为啥薛仁贵玩了命的也要征西了,左宗棠自己抬了棺材也要杀过来了!”
武谷良忍不住呀喝了一声:“立秋,你啥时候这么有文化了?”
杜立秋翻了一个白眼:“评书说的,你不听评书的吗?”
武谷良被怼得一声也不吭了。
在唐河的极力压制下,杜立秋没有再搞什么妖蛾子。
这一次西域之行,险死还生,还打了一仗,经历过这些的人,只想回家,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。
到了冰城下了飞机,唐河急切地打车去火车站买车票,没有卧铺,硬座也可以的。
票是第二天早上的,今天晚上只能在旁边的宾馆住下了。
这地方他们都熟了。
杜立秋甚至还借了宾馆前台的电话打了两个电话,然后笑么滋儿地跟着上了楼。
没过多久,门被敲响了,杜立秋赶紧去开门,就见两名看着眼熟的空姐,拖着行李箱俏生生地站在门外。
“唐儿,一起啊!”杜立秋热情相邀。
武谷良和张宸宇看着这俏丽的空姐,馋得直淌哈拉子。
可惜,人家掐半拉眼珠子都看不上他们。
直接就放话了,唐河可以,那俩,不行!
“我特么的……”
武谷良气得直瞪眼珠子,跟张宸宇起身就走。
唐河要走,杜立秋,还有两个空姐把他拽住了。
香喷喷的美人,拉拉扯扯的,啊呀啊呀……
经历过战争的人,需要女人打发到体内的戾气。
唐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这时,门再一次被敲响了。
唐河大怒,我特么好不容易要放下矫情扯个犊子,谁又来坏我好事儿?
唐河冲过去开门,不给个说法,高低老拳伺候。
结果门一开,就见两名穿着板正军装的军人站在门外。
一见唐河,啪地一个敬礼。
其中一个硬朗的少校一把握住了唐河的手:“唐先生,能见到你真人,真是三生有幸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