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父也笑笑,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他心里没多大把握,但还是打算陪周辰试一次。
将明矾放好,托这里的人看好以后,周辰和周父拉着推车回去,将剩下的明矾和粗盐全都拉了过来。
周父可是卖力气的好手,虽然嘴上骂着周辰没用,但是却不舍得让他出太大力气,可能做父亲的都这样吧。
“也就是现在生活好了,能吃饱饭了,像我小时候跟着* ,为了挣钱,攒下买船的钱,天不亮就拉着板车和* 去两百公里外的煤厂去拉煤。”
周父一边推着推车,一边气喘吁吁地忽然说起来了这句话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?”
周辰还是第一次听周父这么说。
“和你说了,你没上心吧,那时候还是夏天,晚上走累走饿了,唉,连年糕都没有吃,只能跑到河边趴那里喝凉水,困了就躺板车上睡觉。”
“等到了煤场啊,就开始装煤,一下子装三百斤,我那时候才多大你知道吗?我才16呢,天天吃不饱饭,也没劲,硬是拉不动,* 可不心疼我,在后面帮我推着,还骂着我呢。”
“就这样一直拉啊走啊,没日没夜的走,后来等到休息的时候,我躺那里忽然发现自己起不来了,身子直了,腿不会打弯了,赶紧又是搓腿,又是搓身子的,这才站起来,好不容易回家了,才能喝上一碗见不到米粒的红薯饭,那时候煮红薯饭的红薯干都是发霉的呢。”
“咦?我和你说话的时候,你那时候总是不耐烦呢,是长大了,听得进我说话了。”
他有些诧异,眼里藏着一些欣喜。
“怎么听不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