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南星在陈若婉被杀那晚的画面中，有听见那伙神秘人最后的言语。
“既然陈老头死活不愿意交出卷轴，那就只好弄死他女儿杀鸡儆猴了。”
“要不是他另一个女儿在宫中身居高位不方便动手，不然用他大女儿威胁可能更有用。”
裴南星眼珠一转，得找个机会去一趟陈府看看那个卷轴是什么。
“我会去问父亲的。”陈若研放在腿上的手蜷了蜷，“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牺牲掉阿婉的性命都不肯交出。”
裴南星看着陈若研，“第二个条件暂时先欠着，等之后我会找你要。”
“你先把第一个条件完成。”
“告诉我一个秘密的消息。”
陈若研抿唇，她垂眸沉默不语，但她微微急促的呼吸彰显了她内心的纠结。
裴南星也不催她，安静的坐着。
“我只知道一个。”
“请讲。”
陈若研闭了闭眼，“陛下的六皇子不是他亲生的。”
裴南星：？
“我在御花园闲逛时，听见安妃和一个男子在聊天。”
“安妃说小心点，别让陛下发现了，然后有一个男声响起，说不怕，他都不知道六皇子不是他亲生的，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。”
陈若研道：“我当时听到这就匆匆离开了，无论是为了明哲保身还是借刀杀人。”
“我都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知晓这件事。”
她苦笑一声，“如果不是为了妹妹的消息和你做交易，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件事。”
“如果你想散播出去，我也认了。”
“至少我得到了妹妹的消息。”
陈若研死死咬住下唇，不让哽咽声泄出，但泪水却顺着脸庞无声落下。
她默默用手帕拭泪，仿佛不愿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一般。
“别装了。”裴南星眼神冷漠，无情道：“以退为进这招对我没用。”
陈若研动作一僵，仍由泪水从眼眶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