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呢?”
朱瞻墡沉声问道。
“殿下,除了他们之外,还有不少各方世家大族,各地地主豪强,甚至江浙一带的富商大贾,还有徽商,晋商都有不少……,一个普通出身的人都没有,都是殿下预料之中的家伙们。”
“还真是一群虫豸汇聚。”朱瞻墡推开窗户,随意坐到椅子上,他思索片刻,“看样子科举改革的事情,是彻底刺激到他们了,一个个都坐不住了……,江南士林有什么反应?”
“大为震动!都在私下妄议殿下,早已经议论纷纷。”
“嗯,白缨辛苦你了,走跟我去厨房,正好我也没吃饭,我亲自下厨做一桌。”
“殿下不可!白缨不敢。”
“不可以拒绝。”
“殿下……,真是霸道。”
……
接下来的几天内,看似一如既往的平和。
甚至连一点反对的声音都听不到。
朱瞻墡注意到这些,
也不着急。
只是配合着大臣们一起唱这一出大戏。
他们在准备着,自己何尝不是呢?
骑驴看唱本走着瞧。
三天后。
京城近郊明镜湖一所庄园内。
一队晋商来到了这一处庄子。
为首的李章经营着整个山西一省的煤矿。
今* 来京城不是为了做生意。
而是为了求活!
一进入府邸。
李章就看到了汇聚在这里的商贾大户们。
都是巨富。
“诸位掌柜们,形势紧急,事态不妙,咱们也不多言,都坐吧,那个小监国越发的过分了,现在竟然要对天下的读书人,对科举祖制下刀子,这科举一旦改变,咱各省培养的读书人们,今年岂不是全部要名落孙山?”
李章说着,眼神里满是愤怒。
众人一一落座。
一个个都是不发一语。
心情无比的沉重。
一个商贾起身说道:
“是呀,我们沿海各省,可是赞助了不少书院,很多书院那都是从咱们爷爷辈就开始投资经营的,这里面每年都会给咱们提供许多优秀的读书人?这些读书人最差的也能为我们做事,好的那都要是入朝为官的!”
“你们说,好端端的要改革什么科举?还要考什么兵法策论?怎么?这是要人人都做赵括?还有那个!——换他* 主考官?还要全国随机抽调轮着秘密阅卷?艹,咱收买的翰林官员可不就白浪费了!”
另外一个商人,也颇为无奈地说道:
“没错,我们钱庄每年投的钱,都可以用斗量!今年若真是如此,可就全完了。”
此人乃是江南最大的票号老板。
最大的钱庄掌柜。
名唤马运。
专放高利贷。
“马运老板,看来咱们之前同行吃的亏,都是有道理的,这小子完全就是冲着咱们这群商人们来的,连那位护军都栽在了这小子的手里,那可是堂堂世袭的二品勋贵!”
李章感慨万千。
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监国,竟然敢对勋贵功臣之后直接下刀子!
马运一听那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