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!”李军跳起来撞翻椅子,“我昨天连油皮都没蹭破!难不成凶手暗恋我?”他突然瞥见陈峰耳后红印,怪叫着扑过去:“陈队你这胎记和档案里的红蝶一模一样!三年前沉船案是不是藏着——”
“闭嘴!”陈峰扯下警帽,发梢滴着冷汗,“去查三年前‘碧海号’卷宗,尤其是红蝶的死亡报告。”他转身时,苏晴注意到他后颈有片蝶形红痕,和档案照片里失踪线人“红蝶”的胎记分毫不差。
凌晨四点的物证科走廊,李军正踮脚够监控光盘,后颈突然贴上温热的呼吸:“开锁技术退步了,小李子。”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旋着他口袋里的证物袋,银链骷髅头在应急灯下泛着血光——袋子里装着广场雕像上掰下的金属盒碎片,盒盖划痕还渗着假血。
“夜蝶?!”陈峰的配枪出鞘声惊飞墙角老鼠,却在看清女人右耳后的蝶形胎记时怔住。这张本该葬身海底的脸,此刻正挂着戏谑笑意:“陈队别紧张,我只是来送个信。”她将火柴盒塞进苏晴掌心,指尖的骷髅戒指硌得人生疼,“老码头23号仓库,凌晨三点找阴影里的‘客人’。还有——”她突然贴近李军耳边,“缅甸赌场骗我的三条翡翠手链,该还了吧?第三颗珠子里藏着钥匙哦。”
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,女人甩着风衣消失在拐角,地上只留半片银链和红土箭头,直指档案柜最下层。苏晴翻开旧卷宗,年轻时的陈峰搂着戴蝴蝶发夹的女孩,背景货轮上的符号正与案发现场一致。
市中心广场的警笛声撕开夜幕。喷泉池里漂着七只编尾的宠物猫,尾巴摆成的箭头指向青铜雕像——航海家右手攥着的金属盒,正是苏晴手中那个的孪生兄弟,盒盖划痕像道淌血的伤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