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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人,而你又喜欢侦探故事。”

蒂姆咕哝了一声。

“妈,希望你以后别尽出这些怪主意。我想,我们此刻己来不及打退他了吧?”

“的确,蒂姆,只能这样了。”

“唉,好吧,我看我们只好忍受一下了。”

这时侍者过来领他们就座,阿勒顿夫人跟着走过去时,脸上露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。蒂姆平时很随和,而且性情也好,这样的大发脾气是很反常的。但这不像是一般英国人对外国人所持的那种厌恶和不信任,蒂姆是主张四海一家的。唉,算了!她叹了口气。男人是不可理喻的!即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,也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和情绪。

在他们就座时,赫尔克里·波洛不声不响迅速走进了餐厅。他停步后,一只手搁在他们那桌的椅背上。

“夫人,承蒙你盛情邀请,不胜感激。”

“别客气,请坐,波洛先生。”

“谢谢!你真亲切。”

阿勒顿夫人不安地察觉到,波洛坐下时向蒂姆瞄了一眼,而蒂姆还没有收起他那怏怏不乐的表情。

阿勒顿夫人竭力想使气氛活跃一些。大家喝汤时,她拿起了放在盘子旁的旅客名单。

“我们来认识一下同船旅客。”她兴致勃勃地提议说,“我一向认为这挺有趣的。”

她开始念名单:“阿勒顿夫人,蒂姆·阿勒顿先生。简单得可以!贝尔弗小姐,我看到他们把她和奥特伯恩母女安排在同一张桌子,不知道她跟罗莎莉将如何共处。再一个是谁?贝斯纳医生。贝斯纳医生?你们谁知道哪个是贝斯纳医生?”她把目光转到一张坐着四个人的桌子上。“我看他一定是那个头发跟胡子都仔细剃过的胖子,大概是个德国人,他似乎非常享受他的汤。”

从那边桌上,隐隐传来了啧啧的喝汤声。

阿勒顿夫人往下念:“鲍尔斯小姐?我们来猜猜谁是鲍尔斯小姐?这儿有三、四位女士——别猜了,我们暂时把她放一边。多伊尔先生和多伊尔夫人,啊,他们是这趟旅程的大红人。多伊尔夫人确实长得很美,又穿了一件非常漂亮的晚礼服!”

蒂姆转过身去。林内特和她的丈夫以及安德鲁·潘宁顿坐的是餐厅角落的位置。林内特身穿白色礼服,戴着珍珠项链。

“那件衣服没什么特别,”蒂姆说,“不就是一块衣料,胡乱系了根带子。”

“对,亲爱的。”* 说,“你说的是一件价值八十几尼英国的旧金币名。的衣服呢!”

“真搞不懂女人为什么在衣服上花这么多钱。”蒂姆说,“简直荒谬。”

阿勒顿夫人继续对旅客们进行研究。

“范索普先生一定是那一桌的其中一个,就是那个非常文静的年轻人,他从来不开口。人长得不错,一副谨慎、聪明的样子。”

波洛表示同意。

“他很机灵。唔,虽然他不说话,但很留神地在倾听和观察呢。是的,他懂得善加利用他的眼睛。这种人不像是个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的闲人,不知道他到这儿来干什么。”

“弗格森先生,”阿勒顿夫人念道,“我觉得弗格森先生一定是我们那位反资本主义的朋友。奥特伯恩夫人、奥特伯恩小姐,她们俩我们都很熟悉。潘宁顿先生?也就是安德鲁叔叔,他是个相貌堂堂的男子,我认为——”

“噢,妈!”蒂姆说。

“我说他相貌堂堂并不算言过其实,”阿勒顿夫人说,“不过他的下巴看起来很无情,大概就是我们在报上常看到的那种人,在华尔街工作——或者是住华尔街上?我相信他一定是个有钱的人。下一位,赫尔克里·波洛先生。他的专长在这儿简直无用武之地。蒂姆,你能不能策划一桩罪案让他破解?”

她这个善意的玩笑似乎再次触怒了她的儿子,他一脸不悦。阿勒顿夫人赶忙转个话题:“里希提先生,我们的意大利考古学家朋友。然后是罗布森小姐,最后一个是史凯勒小姐。最后这一个很容易辨认,就是那位长得很丑的美国老太太,显然她以为自己是这艘船上的女王,凡是没有身份地位的人,她绝不打招呼,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怪物,对不对?好像某个历史时期的古人。和她同行的一定是鲍尔斯小姐和罗布森小姐——她们也许一个是秘书,就是那个戴夹鼻眼镜的瘦子;一个是穷亲戚,就是那个可怜的年轻女人,虽然被人当作奴婢看待,她看来倒十分快活。我想罗布森是那个秘书,鲍尔斯就是那个穷亲戚。”

《尼罗河上的惨案》第八章(2)

“妈,你错了。”蒂姆咧开嘴笑着说,他又恢复了往常轻松愉快的心情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因为晚饭前,我在客厅里听见这个老太婆对她身边的那个女人说:‘鲍尔斯小姐在哪儿?科妮莉娅,马上把她找来。’科妮莉娅像条听话的狗似的跑了出去。”

“我得去跟史凯勒小姐会会。”阿勒顿夫人沉思着说。

蒂姆又咧着嘴笑了。

“她不会理睬你的,妈妈。”

“绝不会。我会一步一步来,先坐在她旁边,用轻轻(但有力)而有气质的语气,和她谈起我印象中具有头衔的亲戚或朋友。然后,只要漫不经心地提起你那远房表哥格拉斯哥公爵,差不多就可以使她就范了。”

“妈,你也太不择手段了!”

晚饭后发生的事情,对一个喜欢研究人性的人来说,确实不无有趣之处。

那位倾向社会主义的小伙子(没错,他就是弗格森先生),离开饭厅到吸烟室去了,他看不起顶层甲板观景舱的那一群旅客。

史凯勒小姐坚定地走到奥特伯恩夫人就座的桌子旁说:

“真对不起,我认为我的针织毛线刚才是放这儿的!”

就这样,她即时占上了观景舱里最好的雅座。

那位戴头巾的夫人,在不可抗拒的注视下,起身让出了位子。史凯勒小姐和她的随从坐定下来。奥特伯恩夫人在她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,开始滔滔不绝起来,却只得到对方几句冷冷的回应,她只得放弃;史凯勒小姐终于得以耳根清静独处一隅。多伊尔夫妇和阿勒顿母子坐在一起。贝斯纳医生仍然跟沉默寡言的范索普做伴。杰奎琳·贝尔弗独自坐着看书。罗莎莉·奥特伯恩有些坐立不安,阿勒顿夫人跟她搭讪过一两次,想把她拉进他们一伙里来,但是这位小姐并不领情。

赫尔克里·波洛听着奥特伯恩夫人大谈关于她自己当作家的天职,消磨了一个晚上。那晚,在他回舱房的途中,遇见了杰奎琳·贝尔弗。她正俯身靠在栏杆上,她回过头来,脸上悲切愁苦的神色,使波洛大吃一惊。前日那种蛮不在乎、一意挑衅和那种癫狂、幸灾乐祸的表情,都从她脸上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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