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详,然而,他却又逼我娶常州都司的女儿为妻,只为了攀附权贵,好让岳父提拔我为湖熟汛的千总,而我的妻子也因此显得非常傲慢,事事都要强压过我,这样又教我如何把心放在她身上?」
更意外了!「曹师兄想作官儿?我怎么都不知道?」满儿惊讶地问。
「我并不是很有兴趣,但也许是家父的影响,我两个弟弟都相当有野心,为了他们,我只好忍耐了。」
这大概是身为长兄的苦楚吧!
同情地瞅了他一会儿,满儿只好安慰他,「或许等嫂子生了孩子之后会有所改变也说不定。」
曹玉奇又看住了她。「你改变了吗?」
「呃……」满儿尴尬地笑了一下。「没有。」
曹玉奇撇了一下嘴角表示他笑过了。
「看来,当日的迟疑不决,会是我这辈子最懊悔的事。」
「曹师兄……」
「既然得不到你,我只好另求慰藉了。」
满儿张嘴想说什么,随即又合上。
她能说什么?
女人总爱怨责男人的不专情,却从未曾想过那搞不好是她自己造成的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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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雀桥边野草花,乌衣巷口夕阳斜。
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
自东吴以来,秦淮河两岸便一直是繁华的商业区,六朝时,金陵更为政治及经济中心,因此成为达官贵人群集之地,特别是乌衣巷、朱雀街、桃叶渡等处,都是当时名门望族所居之所。
尽管隋唐以后,乌衣巷等处渐趋衰败,历时三百年的六朝,秦淮河畔却愈是人烟稠密,金粉楼台,歌声绰影更胜往昔,
即使是已然落寞颓败的乌衣巷,亦仍有几处留存至今的豪门大宅院。譬如从文德桥南堍进入乌衣巷甓门对面,便有座古朴典雅,溢彩流光的豪宅,这即是满儿与弘升如今的暂层处,而东院落里的帘雨堂便是满儿的临时闺房。
初夏的夜晚仍沁着浓浓的凉意,睡梦中的满儿不自觉地更掖紧了被子,就在这一瞬间,黑暗中忽地有人硬是扯翻了她的被子,半梦半醒间,她犹以为是自己把被子踢开了,正想再抓回来,一副掺杂着怒气的身躯已然覆盖上来,她不禁抽了口气,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。
「你……」
仅仅这么一个字而已,她没能再说出其它字眼,嘴巴便被狠狠地堵住了、
随后而至的这一场大战说是* 中的生死决斗也不为过,他那份炽烈的怒火自粗鲁的* 、凶暴的动作与狂野的喘息中,完完整整地传递给她了,仿佛他们之间真有什么生仇死恨似的。
战后一片狼藉中,连翻过身去也省略了,他就趴在她身上喘息着质问她。
「那个男人是谁?」
「嗄?」她满头雾水地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