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天晚上。”
“那你住哪里?”
“跟朋友在一起。”
他准备保持极度的沉默,而且似乎被我的问题弄得有点尴尬。
“我希望他们饲有家畜,”我说,“食物越来越缺乏了,每天能吃几个刚下的蛋,偶尔杀只老公鸡就很不错了,根据我所听到的消息是这样的。”
“对了,”当我们回到饭店时,我说,“你有没有听说贝汀菲尔小姐还好端端地活着?”
他点点头。
“她真让我们吓坏了,”我故作姿态地说,“我真想知道她那天晚上到底到什么鬼地方去了。”
“她一直在那小岛上。”
“哪一个小岛?不是跟那个年轻人一起在那岛上吧?”
“是的。”
“真是不成体统,”我说,“彼吉特知道了不吓坏了才怪。他一直对安妮-贝汀菲尔的行为很不以为然。我猜就是那个她打算在德尔班跟他会面的那个年轻人吧?”
“我不这么认为。”
“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告诉我,”我以激将法激他。
“我想那是我们每个人都很想插手的年轻人。”
“不会是——?”我提高嗓音激动地叫了起来。
他点点头。
“哈瑞-雷本,也就是哈瑞-鲁卡斯——这是他的真名,你知道。他又从我们手中逃脱了一次,但是我们势必很快便可以逮到他。”
“天啊,天啊,”我喃喃地说。
“我们不要怀疑那女孩跟他有任何串通,在她来说,那只是——一场恋爱。”
我一直认为瑞斯爱上了安妮,他最后所说的那几个字更令我确信不疑。
“她到贝拉去了,”他有点着急地继续说。
“真的,”我睁大眼睛说,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“她从布拉瓦尔写信给我,告诉我她经由那里回家。她也只能这样了,可怜的孩子。”
“我不认为她在贝拉,”我深思地说。
“当她写信的时候,刚刚出发。”
我被搞糊涂了。显然有人在说谎,在毫不考虑安妮可能有很好的理由对他撒谎的情况之下,我为了得到嘲弄他的乐趣,从口袋里拿出电报给他,他总是如此得意洋洋,这下可给我逮到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