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楼,去餐厅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,到厨房找开瓶器打开,没拿酒杯,直接对着瓶嘴灌了几口。她不会喝酒,也不会品酒,只是想最快地把自己灌醉,品不出余韵回甘,满口全是苦涩。
接连猛灌了几大口,没几分钟酒劲就上了头,不算强烈,才至微醺。于是便接着喝下去,她想如果自己把这一瓶就都喝了,大概会倒头就睡。
像喝药似的灌下去大半瓶,肖依伊觉得自己实在喝不下去了,喝得太急,苦涩浸满了她整个口腔和咽喉。她放下酒瓶,觉得整个人开始发飘,很好,就是这样。
她给自己倒了杯水,喝了两口冲淡了嘴里的苦涩,杯里的水是刚好的温度,不冷也不热。她又想起傍晚,他把烫手的水杯从她手里拿走,握着她的手,看她的掌心。
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这个小怪癖的。
她放下水杯,水中缓缓摇曳的灯光,映出旧日的回忆。
那是好久之前了,她想要赖在他们婚姻里不离开,她想,只要他们有了夫妻之实,那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。她精挑细选了一件她能接受的最* 暴露的睡衣,趁着丁姐放假,丫丫去奶奶家的某天,处心积虑地去* 他。
那天他回家很晚,她一直在客厅里等他,听到他进门时,还是有些做贼心虚地裹了裹睡袍。
“还没睡?”他进了客厅,随口跟她打招呼。
她背对他坐着平稳了心绪,悄悄把本就未系的腰带又扯开些,然后站起来转过身面对他:“嗯,不太困,你怎么这么晚?”
她特意穿了件小一码的半杯内衣,加上胸低得不能再低的吊带睡裙,睡袍自然地垂开,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。他应该看到了,因为他迅速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,聊了两句闲话也很绅士地始终没把目光落在她身上,甚至没容她靠近便说回房休息了。
好不容易鼓起勇气,她肯定不能就这样放弃。她回房间脱了睡袍,甚至还嫌不够,索性把里面的内衣也脱了,牺牲了些高耸,但若有似无的凸点只会让* 有增无减。她当时甚至想起《我的野蛮女友》里,女主对男主说我今天没穿内裤,当然她还没那么疯狂。
她端了一杯牛奶,以此为借口,敲开了他的房门。她没等他应声,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便推门进去了,也不管他方便不方便,最好是刚要洗澡衣衫不整地不方便,不过很遗憾,他才只脱了上衣外套。
梁宇琛有些错愕,甚至忘了绅士礼仪,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她。
很好,就这么看着我,她这样想着走到他面前,把牛奶递给他:“我给你热了杯牛奶。”
他没接,垂眸看着她,离得实在太近,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目光从她的脸庞慢慢向下,到了某处更具诱惑之地,然后向上返回,在她唇上停留了两秒,再看向她的眼睛,眸中慢慢会聚的情绪,呼吸细微的变化,均被她理解为欲望和冲动。
他不接,她也总不能一直这么举着,她走到桌边把杯子放下,然后又向他走过去。
她没谈过恋爱,所有挑逗调情的手段她都不会,即便在小说电视里见过她也做不来,她想她走过去亲他一下就好了,如果他没反应,她就再亲他一下,接下来的事就会自然而然的发生。
她走到他面前,比刚刚更近的地方,看着他的眼睛和唇,暗暗给自己打气。
但是没等她亲上去,他便先她一步行动,不是俯身亲下来,而是回身抓过他才脱下来的外套,给她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