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起阳:我可太害怕了。
许枝:……
许枝:不准阴阳怪气。
陆起阳:哪儿呢?我怎么敢啊,老大,我怕你一拳把我打出银河系。
“……”
许枝拳头硬了。
她很想现在冲到对面楼里去把他打一顿,但是从理论上来分析,对方接近一米九,而她只有一米七不到,力气有是有,但和没有也差不了太多,如果她一拳下去,没有打对位置,很可能会把自己手打痛,而对方屁事没有。
所以她只是在脑海里把陆起阳狠狠地揍了一顿。
然后打字:你死定了。
陆起阳:嗯,我死定了。
陆起阳:所以你昨晚为什么喝酒?
许枝:好奇,没喝过。
许枝:关你屁事。
陆起阳:屎你也没吃过,怎么不好奇一下去吃屎?
许枝:……注意你的用词。
陆起阳:你几岁了?大晚上在外面喝酒,是找死还是想体验一下环游世界的感觉?今天你睁开眼看见的是客厅,有没有想过,你也可能看到陌生的四平米房间?
陆起阳:世界上这么多你没见过没体验过不知道的东西,是不是都要去摸一下碰一下尝一下?
陆起阳:能不能动一下你的脑子,不是什么都能随便乱试,也不要对世界和坏人存有侥幸。
陆起阳:你明不明白?
许枝微微愣了一下,指尖落在屏幕上方,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。
她好像在这一刻,才意识到。
她对自己,似乎很不负责。
想了一想,她正要回知道了。
手机又震了震。
陆起阳:你可以不明白。
陆起阳:但下一次,你可以告诉我。
陆起阳:我需要听见你的声音,才能做判断。
许枝怔住。
一瞬间,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连根拔起。
我需要听见你的声音。
我能听见。
你可以说给我听。
我会听见,许枝。
……
许枝瞳孔微微放大了,胸腔的起伏渐渐明显,仿佛在水里憋了太久的人终于重新得到了氧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她抬起手臂,覆在眼睛上,肩膀小幅度地颤着。
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。
但她却能感觉到,身体里像是有什么被触动了。
明明是如此平常而普通的几个字。
她却感到了经久的前所未有的委屈。
好像她已经等这几个字等了太久了。
-
这个周末似乎是一个很神奇的周末。
分明是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,但许枝却觉得很轻松。
连带着,她和陆起阳的关系,似乎也很微妙地好了一些。
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化学反应,尤其是星期六的早上她还被对方说了个哑口无言。
按照她平日的性格,就算是她的错,被陆起阳那么说一通,她起码得拉黑对方两个星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