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约是冬日里棉衣太厚,主子脱了衣裳,属下再听听看”靳久夜上手扒贺珏衣裳,贺珏整张脸都黑了,“靳久夜,你是不是故意的”
“啊”靳久夜的眼眸无比清澈又无辜。
贺珏深吸一口气,实在不忍对这个男人说句重话,在万般无奈中摸了摸男人的额头,“朕的夜哥儿脑子果然烧坏了。”
靳久夜听到这话,突然明白过来,得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,耳尖一下就红了。这点红被贺珏瞧见了,他故意拿手去* ,“原来影卫大人也会害羞的。”
靳久夜轻了声,“属下没反应过来。”
“哦是吗”贺珏脸上挂起意味深长的笑,“瞧着方才影卫大人的行径,竟是要* 里扒朕的衣裳,莫不是禁、欲太久,主动求欢了”
“属下没有。”靳久夜的耳尖红得更厉害了,神色也不太自然。
贺珏乐得继续逗靳久夜,“可是朕觉得,影卫大人素来聪颖,断不会连一句气话也听不出来,肯定是想借机跟朕邀宠。”
靳久夜连忙摇头,却见贺珏凑近了,呼出来的气息都在耳侧与脸颊上,声音更是低沉而魅惑。
“你定是馋朕的身子了。”
靳久夜愕然“”
主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
“属下没有。”男人辩驳的声音被贺珏直接堵在了唇齿间。
贺珏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,环住对方的腰,迫得他失了重心倚靠在自己身上,“闭眼。”
靳久夜乖乖闭眼,被主子撷取得更多,耳边与脑子都仿佛嗡嗡作响。许久过后,两人都到了榻上,衣衫也有些凌乱,但贺珏顾忌着靳久夜的伤势,没敢动作太放肆,只将人嘴亲肿了才罢休。
“下次不许到齐乐之那里乱拿东西,明白吗”贺珏真的好气,白白心神荡漾了一回,这一连两月,全靠年节收到的那封疑似袒露情思的信才堪堪熬过去。
他甚至想过,这回若靳久夜真没了,他也只能靠回忆那信上隐藏的四个字才能了此残生。
至少那说明,靳久夜对他也是有意的,他满腔情思从未错付,也算有了回应。可谁曾想,竟然全都是误会一场。
贺珏越想越气不过,又问“你为何要去齐乐之的住处拿纸用玉石关难道少了你的用度”
靳久夜平复了方才凌乱的呼吸,老实回答“那日才刚到玉石关,裴行歌写了奏报,来问属下有没有话要带的。属下原说没有,可临到传令兵要走,属下突然想起年节将至,主子一个人在宫中,便提笔写了那几字。齐公子不在玉石关,那纸也是慌忙之中随意拿的。”
这样的事倒真像靳久夜能做出来的,贺珏听了冷哼道“亏你还想得到朕一人在宫中孤单寂寞,有这份心,朕也算欣慰了。”
“不过,朕还是不开心。”贺珏气哼哼的,“想想你既然体谅朕在宫中过节太过孤单,却又不顾朕以身犯险去北齐腹地,你这是明知故犯,是想以后半辈子都丢朕一人在这人世间孤苦伶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