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理想主义者?对,对,是这样。因此她并没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的罪恶。”
马普尔小姐看着他,觉得很奇怪。他的脸色十分严峻。
他说;“告诉我,她的健康怎么样?”
马普尔小姐又一次觉得惊讶。
“我觉得除了关节炎或类风湿病之外她状况很好。”
“风湿?对。她的心脏呢?她的心脏还好吗?”
马普尔小姐更惊讶了:“据我所知不错。不过到昨天为止我许多年没见过她了。如果你要了解她的健康状况,你该问家里别的人。比方说贝尔维小姐。”
“贝尔维小姐——是的,贝尔维小姐。或是米尔德里德?”
“或是像你说的,米尔德里德。”
马普尔小姐有点儿尴尬。
克里斯蒂娜-古尔布兰森严肃地看着她说:“母亲和女儿之间没什么感情,你说呢?”
“对,我觉得没有。”
“我也这么看。太遗憾了——她唯一的孩子,但事情就这样。再说说贝尔维小姐,你认为她真离不开她吗?”
““真是离不开。”
“卡里-路易丝很依赖于这个贝尔维小姐吗?”
“哦认为是这样。”
克里斯蒂娜-古尔布兰森皱着眉头。他好像更多地在同自己说话而不是同马普尔小姐谈话。
“还有小吉纳,她那么年轻。太难了——”他停了一下,又断然地说:“有时真不知道怎么办、才好。我希望采取最好的办法。我真希望那位可爱的女士不会受到伤害或不快。但太难,太难了。”
正在这时斯垂特夫人进来了。
“噢,你在这儿,克里斯蒂娜。我们都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。马弗里克大夫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事要与他谈。”
“是那位新来的大夭吗?不——不,我等刘易斯回来。”
“他在刘易斯的书房等着呢,我是不是告诉他——”
“我自己去跟他说句话。”
古尔布兰森匆匆出去了。米尔德里德盯着他的背影又盯着马普尔小姐。
“不知道出什么事了。克里斯蒂娜有些反常……,他说什么了——”
“他只问了我关于* 的身体。”
“她的身体?为什么他问你这事?”
米尔德里德尖声问道,她的大方脸涨得通红,很难看。
“我真不明白为什么。”
“妈妈的身体好极了。对于一个这样年纪的女人来说她的身体好得令人惊讶。从这方面来说她的身体比我强多了。”接着往下说之前她停了一下,‘“我希望你是这么和他说的?”
马普尔小姐说:“对此我真的一无所知。他向我打听她心脏的情况。”
“她的心脏?”
“是的”“妈妈的心脏一点儿毛病也没有。一点儿没问题!”
“听见你这么说我很高兴,亲爱的。”
“究竟是什么事让克里斯蒂娜想到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马普尔小姐说。<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