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”我深思地说,“那么那些小箱的呢,在什么地方?”
“我想尤斯特士爵士把它们带在身边。”
我在脑子里仔细考虑这件事。
“好了,”我最后说,“是很棘手——但是却很安全。目前我们最好按兵不动。”
苏珊妮带点微笑地注视着我。
“你不喜欢按兵不动吧,安妮?”
“不怎么喜欢,”我老实地回答。
我能做的一件事是,拿到一张时刻表,看看彼吉特搭的火车什么时候经过庆伯利。我发现火车将于第二天下午五点四十分进站,然后六点钟再开出。我想尽快见到彼吉特,而这似乎对我来说,是一个好机会。河边高地的情势已变得很严重,如果错失了这次好机会,那可能要再等很久,才能再有机会。唯一使得这一天显得有生气的事,是一封来自约翰尼斯堡的电报。一封最天真无邪的电报:
“安全抵达。一切顺利。艾瑞克在这里,还有尤斯特士,但是没有彼吉特。你暂时留在原地。安迪。”
艾瑞克是我们替瑞斯取的假名,我之所以选这个名字,是因为这是一个我特别不喜欢的名字。在我见到彼吉特之前,显然没有什么事可以做。苏珊妮忙着拍一封长长的慰电给远方的克雷伦丝,她变得对他很多情。她真的很喜欢克雷伦丝——当然这种喜欢是跟我与哈瑞之间的喜欢大不相同的。
“我真希望他在这里,安妮,”她咽一口气说,“我已很久没见到他了。”
“擦一点面霜,”我安慰她地说。
苏珊妮在她迷人的鼻子上擦了一点。
“我不久将再需要一些面霜,”她说,“而这种面霜只有巴黎才买得到。”她叹了口气;“巴黎!”
“苏珊妮,”我说,“很快你就会玩够了南非。”
“我喜欢一顶真正的好帽子,”苏珊妮渴望地说。“我明天要不要跟你一起会见彼吉特?”
“我想我自己去比较好。他在我们两个人面前讲话,会更害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