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第二天下午,当苏珊妮边吃着水果,边安详地躺在床上看书时,我却站在饭店走道上,跟一支撑不开的阳伞死命挣扎。
根据饭店的搬运工说,今天的火车情况良好,很可能准时进站,虽然他很怀疑它是否能通行无阻地到约翰尼斯堡去。他一本正经地向我保证说,铁轨已经被炸毁了。这令人听起来很愉快。
火车晚了十分钟进站,每个人都挤出来到月台上,开始不停地走来走去。我不用费劲使看到了彼吉特,急急地向他招呼。他看到我时,象往常一般地紧张起来——这次有点增强。
“天啊,贝汀菲尔小姐,我听说你失踪了。”
“我又再出现了,”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,“你好吗,彼吉特先生?”
“很好,谢谢你——我期望着重新抬起我跟尤斯特士爵士的工作。”
“彼吉特先生,”我说,“有一件事我想请教你,希望你不介意,但是有很多事都取决于这件事,比你可能想象的更多。我想知道,一月八号那天,你在马* 什么?”
他非常惊愕。
“真的,贝汀菲尔小姐——我——真的——”
“你是在那里,对不对?”
“我——为了一些私人的事,我是在那附近,是的。”
“你不想告诉我是什么事?”
“尤斯特士爵士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?”
“尤斯特士爵士?他知道?”
“我几乎深信他已经知道了。我希望他没有认出是我,但是从他的一些暗示和谈话看来,我想他恐怕已经知道了。不管怎么样,我准备原原本本跟他说清楚,然后提出辞呈。贝汀菲尔小姐,他是一个古怪的人。有着不正常的幽默感。让我一直如坐针毡似乎能给予他乐趣。我敢说,他一直都十分清楚实情。也许他已知道好几年了。”
我希望我不久便能了解彼吉特在说些什么。他顺畅地继续说:
“要一个象尤斯特士爵士那样的人,来替我设身处地想想是很难的事。我知道我是错的,但是那几乎是无伤大雅的错误。我宁可他大发脾气地指责我,而不是沉浸在拿我当他娱乐牺牲品的笑谈中。”